今年2月26日,习总书记在听取京津冀协同发展专题汇报时强调,优势互补互利共赢扎实推进,努力实现京津冀一体化发展,并就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七点要求。总书记的战略性指导思想,既是京津冀地区今后发展的努力方向,也是鼓舞人心的军号。可以预见,京津冀地区将迎来全新的发展格局。
根据习总书记的这一战略思想,要推动京津冀的协同发展,做好首都经济圈这篇大文章,也必须要把京津冀地区放到更大的空间格局中去考量,充分考虑京津冀周围的内蒙、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等有关省区的资源要素和发展条件。
尤其应该从区域价值的视角,充分考虑内蒙地区在能源保障、生态建设、出边国际通道等方面,对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的重要影响,以在更大范围内、以更高的效率优化资源配置。
内蒙古疆域辽阔,地跨中国东北、华北、西北地区,是我国跨经度最大的省级行政区,东西直线距离为2400多公里,南北跨度为1700多公里。
对于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而言,内蒙古地区的区域价值,是推动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所必须加以考量的。
为此,于笔者浅见,在编制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有关规划时,有必要充分考虑内蒙古地区因素,尤其是应该考虑将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纳入京津冀区域协同发展规划范围。
内蒙是京津冀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
内蒙古自治区地跨中国的西北、东北、华北三大地区,是横亘在北疆的天然屏障,肩负着重大的生态安全责任。
从地理位置看,内蒙古东西长2400多公里,毗邻北京,横跨东北、西北、华北。海拔高度整体都在1000米左右。
从地势上看,内蒙古与华北平原的海拔差距达到近千米。在内蒙古高原这道屏障之下,便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内蒙古的生态环境,直接影响到华北、东北乃至沿海地区的生态安全。
更为令人担忧的是,内蒙古是中国的风口,全年大风日数20—80天,西北部大风日数则在55天以上,个别地区有87天。来自西伯利亚干燥、寒冷的西北风,就首先经过内蒙古。一旦内蒙古高原黄风飙起,沙尘东去南下,几乎势无可挡。
因此,内蒙古草原作为华北最大的生态屏障,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正如内蒙古林业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杨文斌所说,“如果内蒙古的生态状况得不到改善,中国北方地区,尤其是首都北京的春天就少有‘宁日’”。
从气候区分布看,内蒙古由西向东跨越了极端干旱区、干旱区、半干旱区、半湿润区和温带湿润区等五个气候区。在这五个气候区,由西向东分布着巴丹吉林、腾格里、乌兰布和、库布齐四大沙漠和毛乌素、浑善达克、科尔沁和呼伦贝尔四处沙地及面积辽阔的戈壁,总面积约占中国领土总面积的六分之一。
它们在中国大陆的北缘构成了一道东起黑龙江、西至新疆的万里风沙线。受蒙古高压的影响,这道线上春冬两季每年刮大风20至100天,风蚀沙化严重。
从地质条件看,蒙古高原由古地中海抬升形成,松散物大量堆积,砂岩、堆砂岩经多年强烈风、水和冻融侵蚀,形成碎石、砂土、黄土,造成松散地层,成为沙漠化的物质基地。大风、干旱同时发生在春季,极易发生沙尘暴。
1993-2000年,内蒙古中西部地区共发生20次沙尘暴,仅1998年的一年时间里就发生6次。2011年3月26日沙尘暴在阿拉善盟府巴彦浩特最大风速10米/秒,空气含尘量高达74.89毫克/立方米,是该地区历年来年日均值的764倍。沙尘暴不仅严重影响当地人民的生产生活,还波及周边地区和京津冀地区。
由此可见,北京、天津地区的自然环境需要内蒙古生态屏障的保护。只有发挥内蒙古的生态屏障价值,才能降低干燥的西北风的前进速度,从而缓解中国北旱南涝的状况;才能进一步改善中国北方地区和首都北京的生态环境。
内蒙是京津冀地区可靠的能源保障基地
内蒙古的能源保障价值,主要表现在为京津冀地区和国家经济发展和国民生活提供的煤、油、气、电等方面的保障。
内蒙古煤田含煤面积大,是中国煤炭资源富集的地区。内蒙古全区有67个旗、县、市富存煤炭资源。截至2007年7月末,内蒙古自治区已查明煤炭资源矿产地445处,查明和预查煤炭资源储量达到6583.4亿吨。仅2002年至2007年间,内蒙古已累计向国内其他地区供应煤炭6.93亿吨,成为名副其实的供煤大省区。
内蒙古的石油资源相对丰富,是中国主要的石油富集地之一。在内蒙区范围内,有13个可供石油天然气勘探的沉积盆地,全部面积达47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区石油天然气勘探总面积的40%。经预测,全内蒙地区石油总资源量为20—30亿吨。
内蒙古天然气资源丰富,可与煤炭资源媲美,是全国天然气资源第一大省区。在内蒙古境内探明含气面积553.6平方公里,天然气储量274.93亿立方米。
内蒙古是我国“西电东送”工程重要的电源基地。从国家确立“西电东送”战略开始到1999年,内蒙古电网西电东送10年间,共累计东送电量390亿千瓦时。内蒙古源源不断的电能对当时正缺电的北京来说是一场及时雨。早在2003年,内蒙古人就骄傲地宣布:首都每5盏路灯中就有1盏是内蒙古点亮。
截至2009年,内蒙古东送电量累计达到1338.4亿千瓦时,成为国家西电东送北部通道的重要电源基地,保证了首都及华北、东北的电力供应。
内蒙古能源保障的巨大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多年来,内蒙古能源工业的发展对京津冀地区和国家的经济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随着全国产业能级的提高和产业结构的转型,这种保障价值将明显增大。
内蒙是京津冀地区最便捷的国际合作陆路通道
内蒙古与俄罗斯边境线长1010公里,与蒙古国边境线长3193公里,开展国际合作交流的国际大通道价值十分明显。
首先,内蒙古全方位的口岸开放格局基本形成。截至目前,内蒙古对外开放口岸发展到18个,绝大部分边境旗市都有自己对外开放的口岸。由此所形成的口岸经济在内蒙古边境地区乃至全区社会经济发展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全区已初步形成了一个具有铁路、公路、航空、水运等多种运输方式的全方位的口岸开放格局,跨入了全国多口岸省区的行列。初步形成以口岸为依托的沿边开放带,成为我国向北开放的主要口岸经济带。
现在有口岸经济型城市满洲里市、二连浩特市,是内蒙古自治区两个准地级口岸城市,是我国连接俄罗斯、蒙古国和东欧各国的重要陆路通道,堪称欧亚大陆桥,也是我国向北开放的窗口。
其次,内蒙古沿边经济带活力足,前景好。到目前,内蒙古已基本形成全方位、多功能、水陆空立体交叉的口岸开放新格局。到2010年,全区口岸进出境货运量达到8000万吨,进出境客运量达到520万人次,进出境交通工具达到150万辆(列、架)次。
随着口岸过货通关、加工制造、商贸物流三大枢纽中心作用的进一步发挥,口岸过货能力和口岸加工增值水平的不断提高,具有内蒙古自治区特色和优势的口岸经济将日益兴旺,我国北部沿边开放经济带将更富活力。
内蒙与京津冀互动从未停止
内蒙古的生态屏障、能源保障、国际通道三大区域价值,直接影响到京津冀地区的生态环境治理、资源能源保障和对外开放格局。
当然,内蒙古地区的区域价值远远不限于这里所说的三个方面。如前文所述,内蒙古与其他省区一样,同样是一个丰富多样的区域价值体系。拥有的这些区域价值体系,是京津冀蒙四地经济社会领域合作交流的基础,也是笔者提出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中应包括内蒙地区这一观点的基本依据。
而实际上,由于内蒙地区所拥有的巨大的区域价值,加上其与京津冀地区地缘上相连、相近,人文相亲。自古以来,京、津、冀、蒙四地的合作交流就从未停止,并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不断拓展、深化。
特别是新时期京蒙开展对口帮扶以来,京蒙合作硕果累累,为今后深度合作和协同发展铺好了坚实的路子。
2012年11月22日,京蒙区域合作及对口帮扶工作座谈会在北京召开。双方认为,通过区域合作及对口帮扶工作,推动了京蒙两地全方位、多领域的合作,促进了两地市场的深度融合。内蒙古为北京市提供了能源资源,为北京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发挥了重要保障作用;北京市在人才、资金、技术等方面对内蒙古给予大力支持,加快了内蒙古产业结构调整步伐和相关工作进程。通过互派干部挂职,培养和锻炼了一批干部。
2013年7月11日上午,北京市委副书记、市长王安顺与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政府常务副主席潘逸阳,自治区政府副主席王波,自治区政协副主席、发改委主任梁铁城座谈,共商京蒙合作发展大计。
在笔者看来,京津冀地区和内蒙地区协同发展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富有成效的、互利共赢的。不仅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有必要考虑到内蒙地区,而且京津冀蒙四地协同发展有利于京津冀蒙四地经济社会的发展,有利于四地群众生活质量的提高。京津冀蒙四地协同发展前景乐观。
应从欧亚地区视野谋划京津冀一体化
在笔者看来,为了更好地实现内蒙地区之对于京津冀的生态屏障、能源保障和国际陆路通道三大区域价值,必须采取切实有效措施,探索走出一条科学持续的京津冀蒙协同发展路子来。
首先,要从欧亚地区视野谋划京津冀一体化。谋划京津冀协同发展,首先要以大区域观念和大开放的意识,自觉打破自家“一亩三分地”的思维定式。既要把京津冀地区放到全国空间格局去考量,还要放到国际空间格局去考量。既要考虑走天津、河北海上国际通道,还要考虑走陆路国际通道。
内蒙古是我国连接俄罗斯、蒙古国和东欧各国的重要陆路通道,是我国向北开放的主窗口。经内蒙的国际通道重点有三条:一是经甘其毛都口岸的国际陆路通道,笔者称之为西线通道。二是经二连浩特口岸的国际通道,笔者称之为中线通道。三是经满洲里口岸连接俄罗斯的陆路主通道,笔者称之为东线通道。笔者认为,这三条重点线中的重点应该放在中线通道上。
从基础条件看,二连浩特陆运公路、铁路口岸对应蒙古国扎门乌德口岸,是我国通过蒙古国唯一的铁路口岸。目前,二连浩特是我国陆地连接欧亚最捷近的通道,地理位置优越。同时,二连浩特口岸拥有亚洲最大的散堆装货场、换轮库和先进的H986火车检验系统,发展前景良好。
从国内作用看,中线通道的辐射带动区域十分广阔,以集宁为枢纽,向东经北京、天津与环渤海经济区相连,向西经呼和浩特、包头与国家中西部开发区相连,向南经大同与山西等能源基地相连,向北与集宁通化线贯通,又能与东北经济区遥相呼应。以北京为起点,经二连浩特到莫斯科,比经满州里口岸的滨洲线近1140公里。
这条通道不仅是内蒙古地区,特别是蒙中地区借助京津经济区发力、融入渤海经济区的主动脉和“辐射轴”,更是我国华北地区,特别是京津冀地区向北开放,连接欧亚国际经济板块的最便捷的陆路通道。
从国际意义看,以二连为终点的集二线,连通京包、京山线,与蒙古及东西欧各国的铁路结成一座欧亚铁路大路桥;通过京包、京山线与天津港相连,又是日本、东南亚及其它邻国开展对蒙古、俄罗斯及东欧各国转口贸易的理想通道,也是蒙古等内陆国家出海的最便捷通道。
更为重要的是,1956年1月正式开通的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国际联运列车,一线连接了三个国家的首都,使得这条通道不仅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更有重大而深远的政治意义。为此,在笔者看来,要做好两方面工作:
首先,在国内层面上,探索将二连浩特口岸出租给天津保税区,作为其出边窗口,建设京津—呼和浩特—二连浩特经济带。把中线通道及蒙中地区纳入京津冀地区经济板块统筹规划。交通设施建设方面,在原有铁路线和航线的基础上,探讨同京津合作,共同建设一条北起二连浩特,经呼和浩特,连接北京、天津的高等级公路,进一步完善连接蒙中地区与京津地区的交通运输体系。
产业安排方面,蒙中地区则可以参照京津产业安排,进行产业设计和选择,以呼和浩特、二连浩特为极点,发展通道经济带,通过经济带的辐射拉动,推动蒙中地区发展。运作机制方面,在建设保税仓库基础上,探讨将二连浩特口岸的跨境合作经济区和二连浩特——天津港高速路租给天津保税区管理,实行“两点一线”全程封闭式运营,以增强边境合作区的投资力度,同时还可以节约运输与管理成本,提高物流效率。
其次,在国际层面上,探索建设中蒙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首都经济带。建设好二连浩特跨境经济合作区,把它作为两国首都经济带的先行区和重要节点。时机成熟时,在改造好铁路线的基础上,以援建、合建等方式,延伸京津——二连浩特高等级公路至乌兰巴托,直至莫斯科。这样,凭借铁路、公路、航空的通达,中、蒙、俄三国就有可能形成具有影响力的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国际首都经济带。
对内蒙地区资源做到有节制开发
区域能源保障价值再大也不是无限的。要实现好内蒙古地区的能源保障价值,必须科学规划资源开发利用,做到有节制开发,同时还要坚持优势互补的原则,加快产业对接协作,高效率利用有限的能源资源,确保实现能源资源可持续保障。
从内蒙古角度来说,一是要严格按照生态承载力评估、分级划定的区域开发等级进行资源开发。根据生态承载力评估、分级划分的生态区和生态规划详控图,实行严格的区域资源开发等级制度。根据开发等级的不同,规定不同的开发条件。
二是建立由“政府-人民代表-产业界-学术界-媒体界”参与的资源开发联合评议机制,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最终核准制度。从环境保护的角度来审视内蒙古矿产及其相关产业的发展情况,建立矿产综合开发和环境保护综合评议机制和审核机制。定期召开由“政府-人民代表-产业界-学术界-媒体界”共同参与的资源开发评议会,按“勘探部门提议-评议会评议-政府立项-人大常委会或人民代表大会核准”的程序,确定年度开发产量及新开矿区的具体事项。
从京津冀地区特别是从北京角度来说,一是要进一步巩固合作基础,健全合作运行机制,推进能源、生态等多领域的深度合作,统筹安排好帮扶项目和资金,在能源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加大支持力度,使内蒙古更好地融入首都经济圈和环渤海经济带发展大格局。
二是做好京津冀蒙四地产业对接规划,着力加快推进产业布局协作,理顺四地产业发展链条,形成区域间产业合理分布和上下游联动机制。
可以考虑京津冀蒙共同设立矿产资源开发生态环境发展基金。京津冀蒙地区可以根据生态服务价值评估或者生态破坏损失评估,建立区域性资源产业、能源产业、矿业的生态补偿标准,共同征收矿产资源开发生态补偿费,建立生态(补偿)专项基金。
同时,另外设立社会群团组织性质的生态环境发展基金。生态补偿基金主要用于矿区生态恢复、环保设施修补等;生态环境发展基金则面向京津冀蒙范围的生态环境治理上的修补、生态环境改善促进等。但两者的终极目标是一致的,都是用于生态环境建设,以确保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发展。
此外,以“同建共享”模式推进京津冀蒙地区生态环境防治。基于生态屏障价值思路,笔者认为,京津冀蒙应共同推进立足“生态屏障”工程的内蒙古生态保护战略,围绕建设中国北方绿色生态屏障这个总体目标,进行全社会动员,实行全方位保障。
京津冀蒙共同建立生态屏障保障体系
推进内蒙古的生态屏障工程,其首要任务是实施内蒙地区范围的生态承载力评估分级子工程,确定各区域的承载能力和承载水平。在评估分级的基础上,实施生态规划子工程,明确资源开发的生态蓝线和红线。
最后是实施生态保护行动子工程,根据生态蓝线和红线,拟定行动计划,科学地进行全区生态保护。
我们是站在京津冀地区和国家的角度来谈生态屏障价值的,因此,内蒙古的生态屏障工程有理由变为国家行为,成为利在千秋的国家战略工程。
在笔者看来,首先,京津冀蒙可考虑共同建立健全生态屏障工程的保障体系。内蒙古生态屏障工程是一个全方位的综合性的系统工程。完成这样的工程必须有全方位保障条件来支持。具体包括政策法制保障、管理保障、资金保障、技术保障和监测保障五大方面。
其次,京津冀蒙协作实施内蒙古“四渠两库”生态补水工程。确保生态持续发展,水是根本。根据内蒙古的自然条件和水源分布情况来看,在条件成熟时,分期实施“四渠两库”生态补水工程。
“四渠”指在蒙西地区仿坎儿井模式建一条生态暗渠,暗渠连接黄河灌溉渠道和乌梁素海,先北向进入乌拉特大草原,然后向西沿阴山脚直通阿拉善荒漠地带,最后连接阿拉善巴丹吉林沙漠湖泊群。暗渠的南北方向上根据地质情况和实际需要,可以建造数条支渠,以连接遍布荒漠中的大湖小海。其水源为雨水丰沛期之黄河水和黄河灌区之农业富余水等;第二条是南起赤峰地区,先北进再西行,进入浑善达克沙地,主要水源为处理后的渤海水;第三条是从包头地区取黄河水,沿大青山东行,进入浑善达克沙地,与第二条共同连接新建的水库;第四条是西起临河一带,南行经库布齐沙漠,进入鄂尔多斯地区毛乌素沙地,连接巴图湾水库。
“两库”一是指整治并扩大巴图湾水库容量。二是在浑善达克沙地一带建设一座生态水库,接纳第二、第三条渠的来水。
第三,立足建设智慧区域,建立京津冀蒙有效合作机制。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智慧表现在观察问题、处理问题、表述问题时的能力,是迅速正确理解思路、灵活快捷地处理危机的一种综合性能力的体现。从区域系统来说,智慧体现在系统组织有序、高效运行和减少内耗上,在系统运行过程中内部阻力小,成本低,能够体现整个系统的智慧性。建设智慧区域应该成为京津冀蒙协同发展的一个愿景。推动实现这个愿景,当务之急的工作包括:
建立信息共享网络。借助现代信息网络技术,建立京津冀蒙四地资源、交通、气候等信息共享平台,推动合作交流高效运行。
建立国家层面的高规格的区域协同发展领导小组。作为一层行政区,各省区都有各自的独立的利益诉求,都存有“私心”,是母庸置疑的,也是正常的。因此,在协同发展中,四地不可避免地存在利益博弈与分割的复杂局面。
在我国现行行政体制下,要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同时考虑内蒙地区因素,设立一个强有力的组织领导协调机构是很有必要的。否则,京津冀协同发展又只能是“纸上谈兵”,遑论再协同内蒙古地区发展。而且,鉴于京津两市领导都是高规格配置,京津冀蒙协同发展领导小组应该是高规格的。唯有这样,京津冀蒙协同发展才能步入正常运行轨道,才能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
共同设立协同发展基金。协同发展必然会涉及利益分割和博弈。因此,在成立协调领导小组基础上,还必须建立利益驱动机制。可以联合设立协同发展基金,运用利益指挥棒,推动四地一体化进程。协同发展基金的资金可以采取“国家出一点、北京反哺部分、天津出一点、河北和内蒙出一点”的办法,还可以通过发行债券及企业运行的方式进行筹集。协同发展基金可以下设生态环境发展基金、交通建设基金、企业异地安置基金等若干企业化运作的经济体,广泛调动社会资源参与协同发展。
总之而言,在笔者看来,京津冀协同发展发展意义重大,影响深远。而无论从内蒙地区区域价值来说,还是就地缘、人文及合作基础而言,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离不开内蒙地区。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应该充分考虑到内蒙古地区因素,从京津冀地区协同和国家全局层面上,积极探索出一条科学持续的京津冀蒙协同发展路子来。